沈落霞见状,帮着解围道:“王婕妤就事论事,贵妃娘娘莫要如此大发雷霆。”
余少云也接话道:“贵妃向爱鲜妍之色,多年未曾更易,王婕妤入宫时日尚浅,不知旧事,说错话了,贵妃宽宏大量,就别计较了。”
王掌珠眼神迷茫的看着三人,脑子有点懵,这发生什么事了?
“顷珠,贵妃共赏下你们几块流云缎余料?”余少云继续先前的盘问。
“回皇后娘娘,”顷珠答,“我家娘娘赏下三块流云缎。倚红给娘娘做了耳坠,点翠便将自己那块相赠,余下小块,奴婢做了香囊。”
“三块料子竟能做出耳坠与香囊,倒也物尽其用。”余少云指尖轻叩紫檀木扶手,目光似有若无落在香囊上,“只是有一事本宫不解:寻常绣工多以单种鹅黄勾蕊,你为何用四色缠蕊?”
顷珠垂首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想着荼蘼花盛放时花瓣层叠,单用鹅黄勾蕊恐显单薄,便斗胆混了藕荷与石绿添层次,赤金线是为衬着月白缎底显光泽。”
“倒是个有巧思的。”余少云笑得意味深长,“方才贵妃夸王婕妤的宫女伶俐,本宫瞧着你家宫女,这巧思也不遑多让。”
“皇后娘娘谬赞,奴婢是手头上的鹅黄丝线用完,又懒怠去领,便拿现有丝线随意搭配,想着或能添些新意。”顷珠解释道。
“皇后娘娘谬赞,”顷珠解释道,“实因手头上的鹅黄丝线已尽,又懒怠往尚服局领,便拿现有丝线随意搭配,望能添些新意。”
“新意?”余少云循循善诱,“若无线色可用,偏要绣一素花,又当如何出新?”
顷珠察觉话中似有深意,斟酌道:“回娘娘,若逢此景,奴婢或可用针法变幻,如长短针、虚实针之类,虽无色线映衬,亦可借针脚疏密营造光影,令素花更显立体生动。”
“好个针法变幻,当真是别出心裁。如此说来,无论何种丝线,你都能绣出精妙纹样?”余少云步步逼问。
“奴婢不知娘娘欲绣何物,”顷珠谨然应答,“但必当尽心竭力,按娘娘所期绣制。”
“本宫要用五彩丝线绣玉兰花,你可能绣出?”余少云图穷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