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允娴气得浑身发颤,高声吼道:“沈落霞!你个贱人,竟敢拿旧事编排本宫!”
沈落霞慢悠悠放下茶盏,帕子轻拭唇角:“贵妃娘娘息怒,妾身都说了妾身失言了,您大人大量,就别计较了。”
她话音顿住,忽然望向余少云福身道,“皇后娘娘明鉴,妾身并非有意翻旧账,只是想着若连宫女生病用药都要被斥‘混淆视听’,那这案子就没法往下查了。”
余少云强忍着怒意,轻吁一口气,道:“贵妃,不要再旁生枝节,查案要紧。”
“皇后娘娘,妾身想到了,就这印痕的深度!质地温润的珍珠,肯定留不下这么深的印痕?必是金银珠子才够坚硬!”周婕妤提高声音道。
不等人接话,她又补充道:“还有瓷珠子。”
“周婕妤观察入微,确实,只有金银或瓷质珠子方能留下如此深刻的痕迹。”余少云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
周婕妤摇头晃脑,面露得意。
“说到瓷珠子,本宫到想起,那天打眼瞧着一个宫女,头上的瓷珠儿攒的珠花,掉了颗珠子,她沿路寻找,差点冲撞了本宫的轿辇。”沈落霞做思考状,“那个宫女是哪个宫里的来着?”
春丝目光一闪,上前一步问道:“娘娘说的那宫女,可是细眉杏眼,塌鼻子,左眼角下有颗浅痣的?”
“对对对,就是她,她是哪个宫里的宫女?”沈落霞轻拍茶几道。
“是贵妃娘娘宫里的点翠。”王掌珠脱口而出。
“放屁!”方允娴爆起,“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信口雌黄编排本宫宫里的人?点翠何曾戴过什么瓷珠花簪?你们休想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