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其实我是一个很糟糕的人。”
我皱眉,抬头看他,伸手捏他的脸:“你瞎说什么。”
他深深地望着我,语气很轻:“我很卑鄙。”
我的眉头皱的更深,捏他脸的手也在使劲:“你是不是想挨打!”
他闭闭眼,亲吻我的指尖。
后来我就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了。
但他说错了。
他不是卑鄙,他是阴险。
阴险到为了和我独立一户,主动劝我爸二婚,名正言顺从家里摘出去,将只有我和他的户口本锁到保险柜,阴险到报偏僻的学校不仅仅是为了激我让我答应他,也不只是单纯的临海,而是让我能够适应和他在一起的两个人同居生活,让我接受我爸有新家庭的事实,不再想家。
他阴险到令我震惊。
我本以为之前发生的事就已经够让我对他大开眼界,没想到他还能再次挑战我对他的认知。
这简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我,我爸,我们都不是城府很深,心思很多的人,但陈宇大相径庭,导致我都有一种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中,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翻身做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