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凝结的冰冷慢慢融化,他的目光不经意温柔下来。
【但你最重要。】
这几个字轻轻打上去,又仿佛吓到对方似的,沉默了一下,又删掉。
【shade:好的。】
……
高颂寒大概处理完了洛杉矶的公司事务的继承和更迭,开始很长时间留在纽约。
苏相远在纽约这边似乎还留着些什么。
高颂寒并不是很担心,毕竟苏相远已经死了。
但以防万一,高颂寒还是把大部分人都留下来守着夏知。
即使夏知并不出去。
高颂寒想。
只只总会说很害怕,一个人呆着会很害怕,看到人也很害怕。
怎样都很害怕,好像很胆小的样子。
……听得多了。
他问夏知,那怎样才能不那么害怕呢。
他问这句话,并不是因为不耐烦,只是真的想要知道,怎样才能让他不那么害怕一点。
如果把你的手再握紧一点。可以不害怕吗。
少年就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一言不发,只悄悄捏紧了他的袖子。
晚上,高颂寒久违的翻到了少年的绿皮日记。
【高颂寒在的话,可以勇敢一点点。】
【当然,只有一点点。】
……
高颂寒对这样胆小的夏知毫无办法,心尖尖酸软又怜爱。
于是把纽约大半的人留下来保护他。
尽管夏知并不知道,也不会因此产生半分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