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许久不曾见过的执拗出现在李谷昌有些恍惚的神情上,可又掺杂上被肏狠了的惧色,反倒显得情欲味越发浓重。周安气得狠了,这才冷下心肠斥道:“那就受着,蠢东西!”
“这是谷昌和师兄的事……”李谷昌擡起手试着攥住周安的衣襟,但长时间的折腾早耗光了他的力气,在滑脱的顷刻却被周安伸手握紧了。他的语速有些仓促,可话里却别有意味。
他看向李谷昌,“……我们的事?”周安有些不解,“只有你和我?”他甚至忍不住歪过头思索起男人说的话,这才发现自己的确是从一开始就未曾忽略过黄謦这个人,而从未考虑过或许这就是自己和李谷昌二人之间的故事。如果是这样,那黄謦也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配角,终将退场的人物。但这也或许是李谷昌迷惑他所说的话也说不一定,周安这么多疑思虑,可还是顺着李谷昌的拽动俯下身。
落在脣上的溼濡亲吮带着点绵软的讨饶意味,是男人主动引颈深吻,“师兄饶过谷昌这次好不好?”周安垂眸对上李谷昌的视线,男人似乎努力想扯出个笑来,可最后却都未成功。
对李谷昌来说妥协便是最好的结局了,这样他的事情就不会再牵连上其他人。如今,他已知道自己若不屈服,只会叫无辜者遭殃,譬如黄謦,譬如乔家村……
他没有别的办法穴里还插着周安的鸡巴,被玩得几乎什么尊严都不剩,甚至没办法保全自己想要护着的人。这段时间里头恢复的记忆也似乎开始变得颠倒错乱,他偶尔会生出或许从始至终自己都是被周安关着的念头,那些闯荡江湖的片段只是不切实际的臆想。而现在他想着或许这样还能减少些痛苦,更不用念着无谓的希望。
“不要生气了师兄谷昌给你买桃花酥吃?”他含着细微的鼻音,低声询问。
周安抿脣的动作顿了顿,他往前顶送些许,身子与李谷昌贴得更紧些。那桃花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如今饶是他都有些记忆模糊。那时黄謦还未出现打乱他们平平稳稳的生活,周安发现了李谷昌话语里的暗示,也忽然惦念起了以往总能尝着的糕点甜味。哪怕心下烦躁当真因男人的话熨帖不少,周安却还是不愿在李谷昌面前露出过多情绪来,这会显得太好哄了些,他一如既往得端着架子,似不感兴趣一般蹙眉,可咕哝声却软下来:“真的?”
李谷昌怎么可能看不出周安的态度,可对方这般与曾经无二的模样却勾得他心口酸楚又愤懑。他闭了闭眼,只含糊应下一声。
周安的动作轻下许多,他眉眼舒展开来,淡声警告着:“你可别骗师兄。”
他信,且只信这一回。
信李谷昌也愿他们之间回到过往那般,亲密无间。
哑妇早晨来时,屋内已是人去楼空,里头桌椅翻倒一地,就连床上的帷帐也被拽落下来大半,看着一片混乱。她听着了屋里低软的呜咽,这才战战兢兢上前发现了床底蜷缩着发抖的奶狗。它象是在潮冷的地上躺了一晚,哑妇知道李谷昌平日里对其疼爱,这会儿忙将小狗抱进怀里焐着。可李谷昌去了哪儿?她在屋内转着找了一圈,这才发现上头留着一张字条,原是事情突然,昨夜便匆忙被其师兄接走了。哑妇这才放下心来,拍了拍一阵慌跳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