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锋正坐在舒适的沙发上,面前的放映机,正无声地播放着一些原始素材。
画面上,是一群群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鬼子兵。
他们衣衫褴褛,神情麻木,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一个高丽老汉,正用一根绳子,牵着一个日本军曹,走到一个挂着“物资兑换处”牌子的桌子前。
海军陆战队的士兵验明正身后,将一袋大米和几张美刀递给了老汉。
老汉千恩万谢地走了,留下那个军曹,像一头等待被宰杀的牲口,瘫软在地。
另一个镜头里,一个曾经不可一世的日本少佐,正对着镜头,涕泪横流地忏悔。
他哭诉着自己是如何在山里躲藏,被村民用毒蛇和陷阱追杀,最后为了一个发霉的窝头,被自己的部下出卖。
这就是即将被制作成《皇军的忏悔》的素材。
周卫国站在一旁,看着这些画面,眉头微蹙。
他并不为这些鬼子兵的下场感到同情,他只是觉得,这种诛心之术,太过阴狠。
它将战争中最丑陋、最原始的一面,赤裸裸地展现出来,像一把手术刀,解剖着人性的底线。
“总司令,效果……是不是太刺激了点?”周卫国斟酌着词句,“这要是传出去,恐怕……”
“传出去,才好。”刘文锋关掉放映机,端起咖啡杯,语气平淡,“老周,你记住,对付疯狗,讲道理是没用的。你得用一根更粗的棍子,把它打怕,打疼,打到它骨头断裂,再也不敢对你龇牙。至于别人怎么看……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