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骂谁。
她洗漱过后,又照例给自己挽了个男子的发髻,因着还做男子打扮,便不再施粉上妆了。她面容白净,长相娇俏,扮成男子,像是一个秀气文弱的公子哥。
容音面无表情地拽下屏风上挂着的衣服,忍着嘴角抽动,给自己穿上了。
之前跟孟楼住在一起时,他麻利又勤快,容音脱下的衣服,当晚他就洗了出来,湿衣服挂在外面被风吹一夜,第二日早上就能穿了。那时候容音心中想着一件也够穿,她们过几日就要走了,没必要再买几件男子的衣服,以后也穿不上。
没想到这么快孟楼就搬出去了。
容音心中还恼着他,自然不愿意把衣服再拿给他洗,便盘算着托人出去多买几身。
想明白了,容音穿着脏衣服的心情才勉强好受一些。她拉开门,准备去厨房那里找点饭吃吃,却看到孟楼在门外站着。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听到声音,就立刻转头走过来。
一见到他,容音的脖子就隐隐作痛,她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绕过他便走。
孟楼拦住她的去路。
容音皱着眉头,抬眼看他,见他抿着唇,也不说话,当即不悦道,“干什么?”
孟楼的声音闷闷的,像是沾染了一点早晨的寒气,“我来拿你的衣服。”
“什么衣服?”
“你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孟楼垂着眼,看起来有些可怜,“不是说好了,以后你的衣服我来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