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不开她,也不敢赌。
所以如果她坚持,除了顺从,贝里安没有别的选择。
辛西娅清楚这一切。
但这次,她莫名地有些心虚了。
她恍然间后撤了半步,收回了阻止他的手,在沉默中,接受了贝里安第一次在她这里获得了博弈的胜利的事实。
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关于十几枚金币的博弈。
贝里安从半身人的手中取走了属于他们的客房钥匙,道了谢,便温柔却坚定地将指尖穿进辛西娅的指缝中,十指紧扣着,牵着她踏上了前往二楼的台阶。
他没有再说话。
体温顺着相贴的掌心传到肌肉、骨骼、血管,继而流遍辛西娅的全身,与他的气息一起触动着她的神经,纠缠着她的心绪。
那不知所起的愧怍。
辛西娅可以意识到这些感情并不是这一刻陡然产生的,而是更早的时候——她有意避免提及和阿里亚诺曾经的亲密,甚至是在提出那个暧昧的,故意引人误会的词汇时,就已经在她的心间隐隐地蔓生。
这并不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征兆。
原本尚可妄称两不相欠的公平关系,在她的姑息放任,与他经年累月的试探之下,本就微妙的边界已然模糊如雾中月下的树影。
他今夜这样的坚持,类似宣誓主权的行为,足以称为恃宠生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