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姑走远,我也跟着起身,叹气道:“哎呀,晚上不要乱跑。”
接着我也跟着走出府,在他们眼里,我也只是担心环姑离开,途径据点,拿起长到腰间的帷帽一戴,谁都不会发现。
“郡主。”时城递给我一封信,今日他怎会有时间来据点,对啊,李绪今天没去军机处,听说他现在有点权,时城便是在李绪麾下。
兵部之下军机处,国之城墙,里头的卧底快被杀绝了,当年我放出按兵不动消息,他们想搞其他小动作,我又尚年幼,冬宛的死我瞒了一年又一年,不服管教就该死。
“这是王尚令托我给您的。”官位大的卧底,我真希望他们心诚,“他说算到信被毁。”
我轻哼一声,“这么能算,那是否能算到我命如何,贵命还是贱命呢?”
“天命。”
我闻言大喜,“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走,去陈府。”
听说这陈将军走投无路了,避着李柒又找阁楼了,被老何婉拒了,说是要主子出面谈一谈,我就来了。
听说李柒和老何经过我的插手,北盟的人撤出,阁楼分裂两派,一波买命杀人,一波仗义行侠,那李柒也是有财无权之辈,又打着皇室不喜的商道,听说母族也无为,他和李绪,简直难兄难弟。
这老何也能欺压上去,内斗无休无止,就让他带着自己的死士斗吧,我的人不能掺和。
等到了陈府时,天已经彻底黑了,我从侧门进去,陈将军已经摆好茶水在等我了。按理来说……李绪他们不应该先到吗?
陈老不知搞得一副头角峥嵘的样子,要不是身上武将之气撑着,我看他要断气了。
独子,家眷,与自己亲好的门客,快死光了,现在来个宁荷说要过来翻旧案,我若处在他境地,就应该后悔,后悔不该在秦氏灭亡后,狂妄自大。
“楼主不知该如何称呼?”陈将军摆出请的姿势,我坐在屋里,为了不让一会儿坐在庭院里的人发现,“宁荷还有殿下还未到来,反而你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