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卡锡瞥了一眼病房角落的监控摄像头，他早用口香糖堵住了镜头："重症监护室，和你一样的脑波分裂。"
他压低声音，"但我女儿艾米丽...她今早说话了。"
陈岩的左眼瞳孔骤然收缩。
麦卡锡继续道："她说'镜子后面有七个房间，第六个住着愤怒的中国教授'。"
一滴冷汗从陈岩额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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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国教授的灵魂还在某个维度存在，而且似乎保留着自我意识，这个信息像黑暗中的火柴，短暂照亮了一条可能的出路。
病床边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陈岩的心率分裂成两条不同节奏的线，一条快速紊乱，一条缓慢到近乎濒死。
更可怕的是体温读数：左腋下36.5度，右腋下29度，医学上不可能的现象。
"他在适应你的身体。"麦卡锡突然掏出一面小化妆镜对准陈岩，"看着我！"
镜中倒影让陈岩胃部翻腾，他的右半边脸已经完全变成了杰基尔的模样，皮肤呈现不健康的青灰色，嘴角挂着那种维多利亚时代医生特有的、居高临下的微笑。
"你们...不懂..."杰基尔的声音从陈岩变形的右嘴角发出，"这不是附身...是进化。"
麦卡锡猛地将威士忌泼向镜子，酒精在镜面上形成一层薄膜，暂时模糊了倒影。
陈岩感到右半身的压力减轻了些，立刻用左手抓住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