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底默默吐槽,萧铎还是真心为陈牧开心的。
可眼前这二位面沉似水,忧心忡忡的模样,却令他着实不解。
苏昙是陈牧岳父,严刚与陈牧的关系天下皆知,故此萧铎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开口询问。
“两位大人为何如此表情,难道这次升官还有什么危险不成?”
苏昙和严刚多少还是了解陈牧的,以那小子的为人,能派此人归京必然是心腹中的心腹,便也没打哑迷,苏昙叹息一声开口道:“登高易跌重啊”
萧铎眸光闪动,霎那间心潮起伏不定,这相同几个字,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了。
“伯父有话直言无妨,晚辈必亲口转述大哥,一字不落”
他没说之前长公主也派人传过话,倒不是不信任眼前的二人,只是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这方面萧铎还是能拿捏的清的。
“好,那就有劳贤侄了”
严刚不像苏昙那样惜字如金斟字酌句,立刻急匆匆的开口道:“这次你回去后,一定明明白白的告诉陈牧,不可着急进军,更不可行险,稳扎稳打无过就是功!”
老头是真急了,他做过巡边御史,是上过前线的,通过战报只一眼就看出了陈牧这次能赢,全靠兵行险招。
然而这种事可一不可再,有道是上的山多终遇虎,一旦兵败陈牧将永无翻身之日。
现在的群臣能把他捧的多高,到时候就能摔得多惨,哪怕皇帝也保不住他!
昔年平定安化王之乱的王守仁,虽然受封新建伯,享誉朝野海内称颂,可最终也无法入阁,只能在南京养老,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