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出茅庐就风光无两,22岁已是欧洲空战史上的击坠王,他的确有狂傲的资本。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这的所作所为的话,克莱恩倒不介意交他这个朋友。可这男人正在对他的女人图谋不轨,又是她家乡的话,他们又进行着他听不懂的“加密通话”。
还带着毫不掩饰的,有些隐秘快意的笑。
他在明晃晃地挑衅他。
什么“她接诊时不能再随意开门”?什么约定?去他妈的约定!自从那个法国佬之后,他心里就像埋了颗闷烧的炸弹,现在,这炸弹轰得一声爆了。
“砰!”
诊室的门板被陡然撞到墙上,震得架子上的药瓶都晃了一下。
俞琬吓得一激灵,听诊器差点脱手掉到地上去。她一转头,正对上克莱恩那双湖蓝色的眼睛,里面翻涌着几乎要喷薄而出的火。
皮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咔哒…咔哒”声。本就自带压迫感的高大身影直直朝着诊疗台走来,目标明确——就是那个还挽着裤腿、坐在她跟前的金发小子。
空气里的消毒水味儿,此刻硬生生掺进了一股呛人的硝烟味,
俞琬听到自己的心莫名其妙跳了起来,她甚至能“看见”两个男人之间拉起一根无形的弦,绷得死紧,嗡嗡作响,下一秒就得蹦断了似的。
金发男孩的笑容也敛下来,那双灰蓝眼睛前一秒还盛着外滩和煦的风,下一秒就冷下好几个度,连脊背都挺直了些。
王牌飞行员转身与他对视,一头浅金发,满脸写着与年龄相符的朝气,却也透着一种让克莱恩极其厌恶的东西:无所畏惧。
约阿希姆起立并拢脚后跟,向闯入者行了个国防军军礼,走了个过场又重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