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知青们出工,唐愿也醒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和脸,不烫,掀开被子看看左脚踝,脚踝青了,和昨晚一样肿。
十点半,唐愿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听到房门被人敲了两下,他抬头看过去,门口站着的是何净远。
他坐起身问:“净远哥,你怎么来啦?这个时间不是要做工吗?快进来。”
何净远走过去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床上,视线扫过他脖子上挠破的红痣,坐到床边说:“给我看看脚踝。”
“啊?”唐愿羞赧地伸出左脚。
他人长得俊秀漂亮,脚也生得好看,白白嫩嫩,指甲干净整齐,泛着淡粉色,脚踝内侧有颗红痣。
何净远握住唐愿的脚踝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手掌火热的体温烫得唐愿一缩,脚趾下意识地动了动,红着脸说:“脚踝没严重……”
“嗯。”何净远按了按脚踝,松开手拿过来一个小盒子,旋开盒子里面是褐色泥状物,有股刺鼻的草药味,放着一个小竹片。
他拿起竹片舀了坨草药泥,抹到唐愿的脚踝上,“是徐医生做的草药泥,包一下你的脚踝,好得快。”
唐愿乖巧地说:“好。”
何净远问:“欺负你的人道歉了吗?”
“道歉了。”
“嗯。”
何净远不说话了,沉默地抹药,过了几分钟,唐愿没话找话地问:“徐医生会中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