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愿想问何净远有没有对象,又觉得唐突,咬了咬嘴唇,还是问出口了:“你有对象吗?”
何净远抹着药草泥,“没有。”
唐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问何净远这个问题,“我也没有。”
两人没有话聊了,唐愿看着何净远把他的脚踝涂满了药草泥,用纱布缠了几圈打个结,放回到床上。
唐愿的脚趾又动了动,“有点痒。”
“忍着,别沾水,明天解开洗掉。”何净远盖好药草泥的盖子,拿着盒子和纱布站起来说:“我走了。”
昨晚的经历,让唐愿觉得自己和何净远的距离近了不少,想让他多待一会儿,挽留道:“你喝点水再走吧?”
“不了,赶着做工。”
“好,谢谢你何净哥。”
“不用谢。”何净远神色淡淡,转身走出屋子。
唐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要仔细看才会发现走路有点瘸,没有昨晚明显,是不是因为背自己回来,他的腿不舒服了?
“又不能问……”唐愿喃喃,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看自己的双手,掌心的水泡都结痂了,两只手背打针的青紫还没散掉。
他揉了揉手背,挠挠发痒的蚊子包,拿起镜子又抹了些草茎汁液,拿上盆去院子里兑温水,回屋擦了擦身子,又去院子里洗了个头。
中午知青们收工回来了,王毅中拿着一小把草茎走进屋子,放到了唐愿的床上,“何净远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