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净远不说话了。
唐愿喝完一碗红糖煮鸡蛋，肚子有些撑，开好药付了药费，和何净远一起走出卫生所，勺子徐墨清洗了，没让他洗。
“净远哥，碗我洗好还给你，红糖我那里有，一会儿拿给你。”唐愿脸上没有精神，走路脚步虚浮，像朵霜打的小花。
“不用。”何净远拿过他手里的碗，“红糖你留着喝。”
唐愿说：“不行，那我不是占你便宜嘛。”
“没事。”何净远不在乎。
唐愿不好坚持，看着何净远的侧脸，想起自己烧迷糊时凑到他耳边说的话，脸唰得一下红了，羞的想埋到土里。
何净远听到唐愿深呼吸，偏头看向他，见他脸色绯红，问道：“身体难受？”
“没有。”唐愿垂着眼睑看路，不好意思和何净远对视，“净远哥，你爱吃巧克力吗？”
他有的食物里面，最贵的是巧克力，外国进口货，他给何净远几次巧克力，何净远都收下了，应该是爱吃的吧？
“一般。”何净远回过头。
不管了，一般就是不讨厌，他明天拿几颗巧克力给何净远，唐愿心想。
两人走到了做工的田边，唐愿以为何净远要去做工了，没想到他说：“我送你回知青所。”
唐愿的脸又烫起来，猜出了何净远送自己回知青所的原因，是怕他晕倒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