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虎凑近何净远，低声问：“没下狠手吧？”
“嗯。”何净远神色漠然，他下手有分寸，李进死不了。
唐愿听不清他们的悄悄话，一脸眼泪地看着何虎，哭着问：“村长，接下来要怎么办啊？警察要抓……抓我吧……”
“你别急，不是什么大事。”何虎安慰唐愿一句，叫知青们回去干活。
何净远拿过毛巾擦一把唐愿的脸，又擦擦自己脸上沾的血。
等只剩他们三个人，何虎说：“李进一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净远打了就打了，他不敢去县城报警。”
唐愿的眼泪止住了，不会有人报警抓何净远就好。
“但是，唐愿同志，我和你说句实话。”何虎有点羞愧，“你想报警抓李进，村里人不会同意，这件事……算了吧。”
现在严打，流氓罪是要枪毙的。
何净远把李进打得那么惨，唐愿也不敢追究了，“好……”他接过何净远递来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你放心，这么一闹，没人敢骚扰你了，以后有什么事你别瞒着，来办事处告诉我。”何虎想说先别告诉何净远这个暴脾气，但何净远就在面前，他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