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我关注你很久了,我很欣赏你的风格。”俞周抚慰地拍上他的肩,“你的技法一流,但总觉得……你的画里充斥着一种强烈的、压抑着的情绪,表面上你的画阳光明媚,但在最艳丽的色调里永远点缀最冰冷的色彩。你是想宣泄和表达什么吗?”
言许一惊。
怔怔地看着他。
俞周微微俯身,担忧地注视他:“小言,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纠缠你?”
言许深吸了几口气。
压抑的情绪几乎要呼之欲出。
言许静了几秒,终是敛眉道:“没有。”
瘫痪的奶奶还在贺逐深的疗养院里,和他的合同还有六年,足够熬完他的青春。
言许冷淡地客套两句,打算走。却被俞周轻柔地牵住手腕,塞了一张卡片在他修长的手指中。
“下周五我的展览,希望你能来。”俞周没有掩饰眼底的深意,温声说,“这个月我会一直留在A市,如果不开心,就打上面的电话或者直接来找我,拿不定的问题也可以问我。”
不待言许反应,俞周先一步离开了。
言许愣愣地看着手里的卡片。
也许,这是一个帮助他逃离贺逐深的绝佳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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