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谢谢他最终没有说出口。
直到女孩坐回画架前,他也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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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言许和几个同学在展馆准备学院周末的画展。
手环震动。
言许垂眼看向自己的手腕。
他原本毫无拘束的白皙手腕上赫然圈着一个银黑色的手环,看起来很像一块简单的电子手表。
手环狭小的显示屏上出现一条消息:[在干什么?]
备注是一个句号。
是出差了的贺逐深。
而这个手环的真正功能是定位,像手铐一样死死禁锢在他手上,他自己摘不掉。
昨天的这个时候,他再一次被逼到了崩溃,膝盖发疼地跪在贺逐深面前一次又一次绝望又屈辱地道歉。
“贺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不按时来见你……不该靠近俞周……不该和别人产生肢体接触……不该不接你的电话……不该不回消息……不,不要!我受不了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贺先生!我……我会听话的……”
嗓子都快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