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才发现,那点炫亮不过是清晨璀璨的霞光,霞光湮灭,露出指尖一瓣已经枯萎的桂花,散发着濒死糜烂的芬芳。
“白道友,你说呢?”
她这是被黄牌警告了?
白梨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一言不发,鬓角毛绒绒的碎发在霞光中轻舞。
“脸那么白,我吓到你了吗?”薛琼楼黑润的眼眸像一汪温柔的月下春江,看不出半点残冰碎雪:“方才话说得太重,只是提醒一句,道友别放在心上。”
面前少女还是不说话,好像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一抹浅浅的绯红慢慢爬上玉莹莹的脸庞,像是澄澈的池塘里慢慢映出橙红的霞光。
薛琼楼笑意浅淡:“怎么?”
“那个……”她指指肩膀一侧的手,清澈乌黑的眸子,像夜空下的湖水。
“薛道友,你压着我头发了。”她闪烁的眸光是湖边窜过的小鹿,“能请你把手挪开吗?”
少年一垂眼,搭在她右肩的手底下,果真压了一缕乌发,从鬓角垂下来,笔直地拉成一线。
短暂的僵持过后,薛琼楼放下手:“不好意思,是头发自己跑到我手底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