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堪堪擦着光束而坐,陷在阴影中,白袍在黯淡中散着一片柔柔的光,如愁云后的一轮月,侧眸笑道:“白道友,该你了。”
白梨才不中他的套,立刻摆手:“我不会下棋。”
薛琼楼拈着棋,棋子在手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如昆山玉碎:“没关系,你看了三盘,总该摸得清门路吧。”
白梨回头朝三人眨眨眼。
绫烟烟会意,挨到她身边:“你放心,我来帮你看着。”
夏轩朝她比了个必胜的手势,又在脖子上抹了一把,暗示她快刀斩乱麻,硬着头皮上就行,再不济还有他垫底。
白梨:“……”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个来滥竽充数的啊。
她这几天的沙雕人设立得还不明显吗?
薛琼楼将棋罐往前一推,棋子上浮光跃金一闪而过,善解人意道:“不介意的话,九星位,四三三,我可以让白道友十三子。”
……说人话。
绫烟烟凑过来低声道:“意思就是把整张棋盘都给你啦。”
白梨:“……”我感觉有受到冒犯。
她沉思半晌,将整只棋罐抱进怀里,“既然都这样了,不如索性换种法子。我来摆棋,薛道友来解,若是解开了,就是你赢,我奉上一枚上品青丹,若是没解开……”
她指了指案角,流水的对手、铁打的玉牌,静静地躺在那,像一枚早已熟透等人采摘的蜜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