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了,白道友。”薛琼楼眸光冷下来,“难道你不想和姜道友他们汇合?”
这样想的人是你吧!你急着把那块害死人不偿命的玉犀石塞给一无所知的姜别寒吧!
白梨视死如归:“不想!”
他将裙摆撩起一点:“哪里扭伤?”
“等等等等。”嫩白的足踝像杏花壶中泼出的一段乳酪,连忙又缩回去,她脸上烧红了两片,捂着裙子,“不用你看。”
薛琼楼目光缓缓移到她面上,目光中有洞悉一切的凉峭讽意,“那你自己处理,你应该带药了吧?”
完蛋,刚那一下被看出来了,什么都逃不过他眼睛。
“带了。”一大片粉色从脖子爬上脸颊,连两只耳朵都无一幸免,白梨瓮声瓮气道:“所以你能转过去吗?”
他依言背过身,心如止水。
装出来的伤并不需要处理多久,两人接下来要走进阴风阵阵的山洞里找出口。
被白梨这么一耽搁,另一面的姜别寒几人应当早就找到了藏有“玉犀石”的寒潭。但薛琼楼这个幕后主导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步伐从容不迫,甚至还照顾她“腿伤”在身,放慢了不少。
他越是泰然自若,白梨越觉得情势不妙。
洞穴一眼望不见尽头,前路消失在一片浓郁的黑色瘴气中,洞顶钟乳石光滑透亮,清晰地倒映出两道徐徐经过的人影。不知何处传来的水声空洞地在洞内回响,除此之外,只剩下两人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角落里随处可见枯草虫尸苔藓,充斥着黏腻腐烂的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