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浔手掌还覆在那处,自然没错过,惊得瞳孔微缩。
掌心下隆起的肚皮鼓起一个小包,被他指尖追着,便飞快地滑动至无声无息。楚浔用掌中纹路沿着胎儿刚刚滑过的肌肤描摹,迟迟未收手,心底一片滚烫的柔软,眼眶发紧,一时间说不出一字半句。
“他动了……?”雨露腿心还含着未散的愉悦爱潮,浑身香汗滚滚,像刚从暖水里被捞出来,却还忍不住想起身,抬手覆在自己小腹上,泪眼低垂着看,语气带着哭腔:“陛下……他动了……”
这也是雨露第一回感受到腹中孩子的生气,方才从心底有所感触——她要做娘了,她腹中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是她孕育着的和楚浔的亲生骨血。
许是因为母体经历的欢潮,那婴孩跟着雨露一起兴奋,才有了这一回被两人都捕捉到的胎动。
楚浔扶她坐起靠在软枕,急切地捧住她的脸吻上来,将怀里人温热的躯体紧紧扣在怀里不放,追着她奋力回应的舌缠绵许久,才抵着她额头,蹭过她泛红鼻尖轻叹:“是,他动了,露儿……”
“瞧你……”她松散的挽发已落下大半,柔顺地贴在鬓边,吻在他唇角,笑得温婉:“头一回见你这这副模样……”
他也自觉失态,无声勾唇,抬掌摸上她的脸,眸中爱意无遮无掩,嗓音温柔低沉:“倒是委屈你,自己还没多大,便……”
便要为人母了。
楚浔总拿她当孩子,雨露无奈地想。
两人身上的汗水粘腻,正值热夏,实在难耐。偏殿暖池已有宫人备好的热水,他用锦被将她包裹起来,抱着她去洗身子。又在暖池里亲昵了一阵,雨露困得脑袋直点,往他胸膛靠,朦胧中被抱着出水,他拿着手帕一点点替她擦干,才把她抱回已换了干净褥被的龙榻。
榻上仍存在她动情时的媚香,丝丝缕缕,沁入他五脏六腑,像某种愈积愈深的毒,叫楚浔疯魔地觉得,总有一日要同她赴死才能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