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年轻啊！小娴，你可知道？”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飘忽不定，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向她诉说着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那声音中夹杂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腔调，就像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又永恒的真理。
“大自然就如同一个火花四溅的巨大熔炉，”他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它会将一些人锤炼得聪明伶俐，而将另一些人塑造成愚笨迟钝；有些人能够声名远扬，而另一些人则只能默默无闻。从这个熔炉中飞溅而出的火花，有的明亮耀眼，有的黯淡无光，有的能够持久地绽放光芒，而有的却转瞬即逝……”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越过章小娴，投向了巷口那片刺眼的白光。那片白光在他的眼中显得有些模糊，仿佛是他内心深处的迷茫和怅惘的映射。
“无论这些火花如何闪耀，它们终究都会熄灭，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压抑，“其他的火花也将不可避免地追随它们的脚步，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这个熔炉本身也熄灭为止。到那时，所有的灰烬都会堆积在一起，被无情地扬弃，而我们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
这突如其来的、充满宿命感的哲学咏叹调，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直直地劈在了章小娴的头顶，让她的头皮一阵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上面爬行。一股寒气顺着她的脊椎缓缓爬上来，所过之处，寒意刺骨，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怒容，用力甩开他的手，仿佛那只手是一条毒蛇，会咬人似的。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
“闭嘴！烦死了！”
他的话就像一把把利剑，直直地刺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恐惧。他那文绉绉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比喻，比直接骂她杀人犯还要让人毛骨悚然，简直让人无法忍受。
他却像完全没有听到章小娴的呵斥一样，眼神重新聚焦在她的脸上，燃烧着一种病态的、不顾一切的光。那光如此炽热，仿佛能将她的灵魂都点燃。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疯狂的、偏执的神情，仿佛已经陷入了自己编织的疯狂梦境中，无法自拔。
“我要让你成为时尚行业的第一柜姐！”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一种决绝和自信，“不是那种小打小闹的！是顶尖的！我一定能成功！我会给你一切！资源、人脉、平台……所有！”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赌桌上押下的赌注，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他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将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这场豪赌上，眼神中充满了偏执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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