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精准无误地停在了章小娴身上。
那聚焦的架势,简直堪比狙击手锁定目标,没有丝毫偏差。
原本他脸上挂着的僵硬笑容,此刻就像用 502 胶水粘歪的假笑贴纸一样,“啪嗒”一声彻底脱落。
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能直接拿去演苦情剧的凝重脸,那深沉的表情,仿佛隐藏着十八层地下室的未解之谜,说不定还锁着外星人的秘密呢。
他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那干裂到能养仙人掌的嘴唇。
那嘴唇干得起的皮,简直可以撕下来当草稿纸用了。
当他张开嘴巴的瞬间,一阵沙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就如同砂纸在打磨那已经生锈了十年的破锣一般,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每一个字都像是被从撒哈拉沙漠的沙砾堆里硬生生地抠出来的一样,带着沙砾的粗糙和沙漠的燥热。
“小娴……”他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仿佛是被骆驼的蹄子在沙漠中践踏过,又被烈日暴晒后变得干裂而沙哑。
当他再次开口时,语气中的那一丝试探却像被烈日蒸发的水珠一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的确认,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审判的降临。
“……那件事……这些年……你心里……过得去吗?”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痛苦,每一个字都像是被千斤重担压着,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章小娴,眼神里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比超市周年庆大促销时大爷大妈们抢鸡蛋的场面还要混乱不堪。
有质问,有同情,还有一种只有“共犯”才能够理解的、足以将人直接压到地心深处的沉重负担。
他的手指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开始不由自主地在脖子后面跳动起来,就像是在跳一场疯狂的机械舞。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生硬和不自然,仿佛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对这部分的控制。
他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那个看不见的旧伤疤,那是一道深深埋藏在皮肤之下的伤痕,虽然表面上已经愈合,但却在他的内心深处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