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怀特·曼弗雷迪穿着挺括但掩饰不住年代感的西装,领口微敞,坐在唯一一把还算结实的扶手椅上。
他精悍的目光扫过房间:斯拉夫壮汉“熊”正沉默地拆卸保养一支马卡洛夫,“幽灵”则在阴影角落里安静地擦拭一把短刃。
组长“渡鸦”——站在窗前,只拉开一条缝隙观察着楼下死寂的街道,外面隐约传来远处地铁的隆隆声和警笛的呜咽。他身形瘦削,像一把收在鞘中的军刀,即使在室内,也透着一股冰冷的警觉。
德怀特吐出一口烟圈,打破沉默,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布鲁克林腔:“妈的,这段时间纽约像他妈开了锅。条子跟疯了似的到处乱嗅,连下水道的老鼠都紧张。不过你们的活...干得利落。老头(高蒂)很满意。”
渡鸦头也没回,英语带着浓重的俄语卷舌音,声音毫无波澜:“Clean job. Standard procedure.”(干净的活。标准流程)
德怀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不算整齐的牙:“干净?哈!连他妈FBI的顶级法医都挠头!比我们用的那些‘热情小子’强多了。
但这几天条子疯了一样追查布朗克斯的各种悬案,这样下去很可能把你们刚来纽约时办的一些小事翻出来,风声太紧,我们得想想办法。”
渡鸦沉默。算是默认。
德怀特身体前倾,压低声音,眼神变得狡黠:“听着,渡鸦。我琢磨着,你们窝在这儿也不是长久之计。风头是紧,但纽约机会也多...特别是对你们这种有‘特殊技能’的同志。”
他用了个冷战时期米国人对苏联阵营人士略带讽刺的称呼。
渡鸦终于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像冰锥一样钉住德怀特,示意他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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