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贾府内部却暗流涌动。贾环因嫉妒和贪婪,妄图在贾府困境中谋取私利,他与王仁等人勾结,试图将巧姐卖给外藩。这一阴谋的出现,让本就摇摇欲坠的贾府更加岌岌可危,巧姐的命运也悬于一线。
科举考试结束后,传来了宝玉中举的消息。这一喜讯让贾府众人喜出望外,在经历了抄家之难后,宝玉中举仿佛给贾府带来了一丝复兴的希望,家族暂时摆脱了一些困境。然而,喜悦还未消散,更大的变故接踵而至。宝玉中举后,并未回家,而是随一僧一道出家而去,了却了尘世的缘分。他的离去让贾府众人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之中,也让家族的复兴之梦瞬间破灭。
就在贾府沉浸在宝玉离去的悲痛时,皇帝开恩,对贾府进行了大赦。贾赦、贾珍的罪行被赦免,贾珍仍袭宁国三等世职,贾政袭荣国世职,家族得以延续世泽。这一情节的转折,让贾府在绝望中又看到了一丝曙光,众人在悲喜交加中面对命运的转折。
而巧姐这边,在即将被卖的危急时刻,刘姥姥挺身而出。她凭借自己的善良和智慧,巧妙地利用人脉和资源,将巧姐带出了困境,使巧姐免受了被卖的悲惨命运。刘姥姥的救助行为,为故事增添了一丝温暖和希望。
本回情节在起伏转折中,展现了人物命运的无常和家族兴衰的无奈。从宝玉赴考的平静,到巧姐被卖的危机,再到宝玉中举的喜悦和出家的悲痛,最后皇帝大赦的转机,每一个情节都扣人心弦,让读者深刻感受到了命运的不可捉摸和封建社会的复杂与残酷。
2.结构特点
《红楼梦》第一百十九回在全书结构中起着承上启下、收束与转折的关键作用,情节安排极具合理性与艺术性。
从与前文的呼应来看,本回与前文情节紧密相连,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叙事链条。宝玉中举后出家,呼应了他一贯对封建礼教和科举制度的叛逆态度。前文多次描写宝玉对四书五经、仕途经济的反感,将追求功名利禄的人斥为“禄蠹”,他与黛玉的爱情也是对封建婚姻制度的反抗。本回中他中举后毅然出家,是其叛逆性格发展的必然结果,也是对前文情节和人物性格塑造的有力呼应。巧姐被卖的情节,也与前文贾府的衰败相呼应。贾府自元妃省亲后的繁华背后,隐藏着管理混乱、经济入不敷出等诸多危机,子孙们不思进取,只知贪图享乐。贾环试图卖巧姐,正是贾府衰败过程中家族内部矛盾激化的体现,反映了封建家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丑恶本质。
在对后文的铺垫方面,本回为故事的结局埋下了伏笔。皇帝大赦贾府,使家族得以延续世泽,这为后文贾府的短暂复兴提供了可能。然而,宝玉的出家也暗示了贾府复兴的脆弱和短暂,家族的精神支柱已经崩塌,繁华只是表象。巧姐被刘姥姥救助,为她未来的命运带来了转机,也为故事增添了一丝温暖和希望,为后文巧姐的成长和贾府血脉的延续做了铺垫。
从情节安排的合理性来看,本回情节的发展符合人物性格和故事逻辑。宝玉中举后出家,既满足了家族对他的期望,又实现了他对自由和纯净精神世界的追求,这种选择在他的性格发展轨迹中是合理的。贾环试图卖巧姐,源于他的嫉妒和贪婪,这与他在前文中的阴险狡诈形象相契合。刘姥姥救助巧姐,体现了她善良、智慧的性格特点,也符合她与贾府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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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性方面,本回情节的跌宕起伏增强了故事的张力和吸引力。从宝玉赴考的平静,到巧姐被卖的危机,再到宝玉中举的喜悦和出家的悲痛,最后皇帝大赦的转机,每一个情节的转折都扣人心弦,让读者深刻感受到命运的无常和封建社会的复杂与残酷。这种情节安排使故事更加生动鲜活,也深化了作品的主题。
3.情节的戏剧性
《红楼梦》第一百十九回情节充满戏剧性,强烈地触动读者情感,深化了作品主题。
宝玉中举与出家形成巨大反差,极具戏剧性。宝玉一向厌恶科举,视仕途经济为“禄蠹”之途,对四书五经毫无兴趣。然而,他却在科举中高中第七名举人,这一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包括读者。这看似是他对家族期望的妥协,满足了封建家族对子弟功成名就的渴望。但紧接着,他中举后便随一僧一道出家而去,彻底摆脱尘世的羁绊。这种反差让读者的心情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从惊喜瞬间跌入悲痛。它深刻地展现了宝玉对封建礼教和世俗观念的叛逆,即便在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后,他依然选择追求自由和纯净的精神世界,凸显了封建制度对人性的压抑和扭曲,深化了作品对封建社会的批判主题。
贾环阴谋的失败同样富有戏剧性。贾环心胸狭隘、阴险狡诈,为了谋取私利,与王仁等人勾结,妄图将巧姐卖给外藩。他以为自己抓住了贾府衰败的机会,能够借此获得财富和地位。然而,刘姥姥的出现打破了他的阴谋。刘姥姥凭借善良和智慧,巧妙地将巧姐带出困境。贾环的阴谋从看似得逞到彻底失败,形成了强烈的反转。这一情节让读者为巧姐的命运捏一把汗,又为贾环的阴谋破灭而感到畅快。它揭示了善良和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道理,也反映了封建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和丑恶本质,进一步深化了作品对封建社会黑暗面的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