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段时间,对于明芝来说,他就像是一个可以任她宣泄的树洞她看到一个番茄都要说明珅给她做过的番茄牛肉面,看到一个单词都要说明珅当初为了让她记住还编了一个小故事……她无时无刻不在想明珅。所以评价明芝是痴情种,实在不是随便说说。
但季清植不喜欢听这些,只是心里喜欢明芝,便想要更了解她,更接近她,也就一直忍着。可是越了解,他就越不爽。明珅之于她的份量,太重了,沉甸甸的,像浇了水的泥,混进钢筋铁骨,风干后结了块,就再也散不开。可一个随便把她赶走的人,值得她这么念吗?就因为过去那十几年?
终于,他忍无可忍地说了出口。
明芝却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醋意,她坐直了身子,十分冷静地说:“你不懂的。”
季清植从那天过后,很明显地感受到了她对自己的疏远。
他才知道自己心急了。像明芝这样的,在国内吃得开,光彩到了澳洲也不会被淹没,她的追求者很多,基本没断过。但她挑三拣四,只觉得明珅样样都比那些人好,拒绝起来笑里藏刀,一点余地也不留。
认识她那么久,他明知这点,却还是栽了跟头,全然是因为自己对另一个男人的妒意。
之后俩人和好,还是因为他说他看上了一个女留学生,问她要追求方法,她才冰释前嫌,热情地给他出招。虽然后来他很快就和那女的分了。现在想起来,脸都快记不清,更别说名字,已经完全没了印象。
诚然,她为明珅可以断掉所有追求者的念想。但同时,她也是个珍惜朋友且重视朋友的人。
在澳洲,他算是她为数不多的交心朋友之一。他心知肚明。
“我还没吃饭。”
明芝撇撇嘴,也不否认自己酒量差,她把包放在一边,坐下后叫来服务生,要了份单人套餐,又看季清植,“你吃吗?”
季清植摇头。他呷了口酒,问她:“怎么非要在今天请我吃饭?”
明芝今天没怎么打扮,只嘴上涂了唇膏,T恤短裤就出来了,但仗着年轻漂亮,照样吸精。她翘着腿,好似不经意地开口:“你送了我一周的花,我还不得赶紧回你一顿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