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体育课的课后,宁珏独自去器材室放篮球时,柯昭后脚来放海绵垫,他眼尖地扫见柯昭手指的疮伤。
“你在饭店打工的话,他们不给手套吗?”宁珏小心碰了下柯昭的手指,“这样冬天容易痒痛,很难受的。我之前得过,这两年才养好。”
听到饭店打工的字眼,柯昭倏地定住了,蜷起手指,连语气都沉了下来:“谁跟你说的?”
“我哥他们告诉我的,”宁珏小声说,“你好辛苦。”
柯昭任由宁珏握着自己的手指打量,盯着看了半晌,忽然抬手,将宁珏搂抱进怀里。偏瘦的身形,能轻易地环住,衣服很淡的橙花香味。
宁珏明显愣住,连手都无处安放,僵硬笨拙。
“本来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又觉得这个地点太不庄重了,”柯昭低声开口,“可能在我心里,表白的话,还是写封情书这样的形式更合适。”
宁珏懵然抬眼。
然而柯昭很快松开了他,眼神闪烁,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催促宁珏快回教室。
晚上,柯昭没有去网吧,兴许是打工了,兴许是家里有事,兴许――宁珏已经无法思考,大脑完全宕机。
回家路上,宋烁几次瞥见宁珏无故傻笑:“今天试卷及格了?”
宁珏蹦上路沿又蹦下来,精力过剩,脸有点红:“就不告诉你。”
晚上在床翻来覆去时,满脑子仍是柯昭的拥抱,以及那句似是而非的话。原来恋爱是需要情书的,不过,显然手上有冻疮的柯昭显然无法胜任,双手健康的宁珏,似乎才应该承担起这份任务。
次日,宁珏开始筹划写一封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