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烁“嗯”了声,宁珏冲宋烁摆摆手,眼睛弯起来:“那我走了!”
宋烁点头,敷衍地也摆摆手。
下午四点半,宁珏乘坐公交,来到位于郊区的安宁墓园。
他买了两束白色小雏菊,放在妈妈的墓前。妈妈的黑白照片在阳光下非常漂亮,宁珏同她有七分相似,眼睛最像,都是杏仁眼。
今天是宁珏的生日,也是宁珏妈妈的祭日。
他坐在墓碑前,其实并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宁珏没有见过妈妈,但血缘上最为紧密的关联,又让宁珏这样胆小的人,即便呆在墓园也不会害怕,忍不住依赖她。
宁珏说:“这两天有人欺负我。”
他的头靠着墓碑,如同靠着瘦削单薄的肩膀,很轻地叫了声“妈妈”,过了很久的沉默,才低声说:“……我会有点伤心。”
像宁珏这样不起眼的、不受欢迎的孩子,受了委屈之后,都找不到人给他撑腰,只好像其他同龄人一样来找妈妈诉苦。
宁珏:“不过我打回去了,他没打过我。”
有阵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像是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