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能存在的欺凌、暴力,以及伴生的恐惧,让不安全感在内心的天平上以压倒性的优势胜过。保护一词对宁珏有太大的诱惑。
他伸出手,尺骨凸出,可以看见手背薄薄皮肉下青紫色的血管。宁珏说:“……我想戴。”
宋烁低头,将手表扣在宁珏留有淤青的手腕上。
“洗澡、洗手要摘吗,会不会坏?”
“手表是防水的,坏不了。”意思是不可以摘。
宁珏点点头,又问:“你用什么听呢?”
宋烁给他看自己的手机页面。一个小小的绿点,在蓝色地图中闪动,代表宁珏的位置。而右下角波动的曲线,是他的声音。
明明在被监视,宁珏却无端松了口气,在这样病态的依赖里感到安定:“那你要记得经常听,不要忘记我了。”
宋烁答应了。
下午四点左右,宋烁坐出租车前往机场,没让宁珏送机。
因而这个晚上,出租屋里只有宁珏自己,开着电视,一直写作业到深夜,听见外面烟花炸开,才想起是跨年了。
宁珏看着手表,忽然想检查一下,于是对手表说:“新年快乐,哥哥。”
过了半分钟,手机弹出一条消息。宋烁回复:新年快乐。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