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后,宁珏先行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还学会先发制人了,”宋烁说,“我来探望病号,和你一样。”
但先前,宋烁同李青序并不熟络。但眼下不是讨论这个的时机,宁珏问:“为什么李青序出车祸是被报复了?”又问:“你们在干什么?”
宋烁一顿:“好好念你的书,别管。”
“你和我说说,”宁珏不住追问,一种置身局外、被排斥、拒绝的急切,“万一我能帮上什么忙――”
“你什么忙都帮不上。”
宁珏一怔。
似乎觉察到说得太凶,宋烁放缓语气。靠着墙壁,同宁珏之间仍隔着一段距离,玩笑着说:“连四级考试都没通过,真让你碰着这事,你只能帮倒忙。好了,别操心了。”
像是有团湿水的棉絮塞在喉咙里,让宁珏无法反驳。
好吧,这是事实,是剥夺宁珏知情权的合理理由。如果这盘局是一道菜,宁珏顶多成为点缀的葱花、香菜,是无法从根本更改口味的,所以即便用筷子轻轻撇掉,也情有可原,宁珏不能责备什么。但他还是小声争取:“就算没用,只是听听也不可以吗?”
宋烁沉思:“……也不是没用。”
宁珏稍稍振作起来:“什么?”
手机塞了瓶牛奶――应该是方才走出病房时,宋烁顺出来的:“喝完这瓶牛奶,就是你的最大作用了。”
正想揉一下宁珏的头发,宁珏突然后退两步,眼神失落又掺杂着伤心,只看了宋烁一眼,如宋烁所愿,没有再打听任何,沉默回到病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