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外套是靳译肯的。
一行人走得不快,但偏偏像带了风,他妈妈像是八十年代电影屏幕里走出来的人,温柔却强势地来,将龙七的精气神牢牢钉在原地,无所遁形,直到经过她面前,视线落她身上,步子放缓,一行人也才停下,她轻轻叫一声:“阿姨您好。”
“伯母。”邬嘉葵说。
在邬嘉葵身上停留半秒,他妈妈的视线仍旧回到她身上,从她的病服打量到她的脸,闲庭信步地走近。
……
“没想到,这是你跟我第一次见的方式。”
第一句话。
“虞家和我沟通过了,关于他们家那孩子的伤,以及那孩子的病。”
在龙七回话前,打断,说的第二句话,尾音加重“病”一字。
“今天时间不宽裕,改天,阿姨再找你细聊聊。”
他妈妈说的第三句话,随着语调,下巴朝她抬了抬。
这三句话里,什么态度,什么情势,什么结果,都摆得清清楚楚了,呼吸,连芍姿女士已经往该去的地方去了,而龙七在原地站着。
心口发虚。
这一阵虚一直持续到靳译肯被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