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明天再谈。”她回复过去,“下巴怎么样?创伤大吗?”
但是这个问题,直到第二天,靳译肯也没回复她。
没来电话,也没来信息,像沉入大海,没有声息。
下午六点,医院玻璃窗外一片橘色黄昏,她靠着沙发坐,手机放在扶手上,撑着额,看着屏幕,指腹在手机边缘一下一下地敲击,龙梓仪提着晚饭进来的时候,她不着痕迹地把手机放回病服衣兜。
龙梓仪把保温瓶打开,盛汤放桌上,瞅她一眼:“哟,还等呢,再晚是准备来吃宵夜啊?”
她没搭理。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要像你这么天真单纯,说不定还给你多添几个兄弟姐妹。”
……
“人家是家底硬,仇人说打就打,你搁这儿瞎操心,你说那种家庭能看着自己孩子被告吗,噢,爸妈还没发话呢,你自个儿就义勇牺牲,真以为人家念你好,我告诉你,你就算死咬不放,靳译肯也不会有半点事,那里头门道深着呢。”
龙梓仪碎碎念。
“也别对他抱太大指望,他那底子那条件,真要吊在你一棵树上,你顶多占了个高中就认识的便宜,知道吧?情窦初开,初恋滤镜,才觉得你最好,要再晚个五六年认识,啧,”摇头,“倒贴人都看不上你,所以脑袋拎拎清楚,他现在肯为了真爱跟家里吵,过个两三年擦亮眼睛知道自己要什么了,噢,把你青春耗光,转头再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你说你到时候剩什么?要我才不会傻到连扎扎实实占理的公道都不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