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段话,一口气说完。
连芍姿听完,戴着翡翠戒的食指仍在桌面上缓缓点动。
“还有就是,”龙七补,“虞朋的案子我打算销了,不追究了,靳译肯把人打成重伤,真要判起来也不轻,即使您和伯父能想办法让他全身而退,那他肯定也有一阵子出不了国,这样他国外的学业就废了,什么都白费了,我都清楚,所以您这边希望我做什么我都配合,我唯一想知道的就是,我还能不能见他?”
……
“虞家想销案子,又想撤赔偿,这么捡便宜的事情就算你想大事化小,我都觉得你受委屈,那孩子的伤情报告已经出来了,重伤加携带HIV,看来即使想告他,他家也能想办法让他在医院躺过后半生,起诉确实已经没有意义,所以,我打算在赔偿这一块尽力补偿你,你不用操心,全部由我出面,五千万,一分都不会让虞家欠你。”连芍姿说到这儿,顿一顿,接着,“谢谢你肯为我儿子主动让步,也谢谢你主动告知自己可能受感染,非常难得。”
“那我,”她回,“到底还能不能见他?”
“不能,他已经在英国了。”
回得干脆利落,直接整得龙七怔了一下:“什么?”
铂金包内,手机响。
连芍姿伸手拿,看着腕表时间,短促笑一笑:“正好,总算醒了,接下来的话,我要你们两个同时听。”
铃声是iphone自带的视讯请求,连芍姿接通,放到一侧的玻璃壁上,画面很快跳了出来,英国这会儿凌晨三点,卧室的灯昏黄,照着靳译肯此刻刚睡醒的脸,他正坐沙发上,一边揉脸一边叹气,带着股少年愠气,前三四秒甚至都不看镜头,就问一句:“你怎么让我睡成猪然后把我运到英国的妈?”
“就是给你打了一针镇静剂。”
他点头,仍带着情绪看着侧方。
随后突然伸手,屏幕一阵抖,视讯画面切到房间另一角,那儿有俩壮实大叔正挨着茶几喝啤酒磕花生,靳译肯:“那往我房间安俩男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