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这叫什么?”龙七也不等龙信义表态,接上就答,“备胎,还是米其林那种全身褶子的。”
“被你说得,男女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纯友谊了?”
“纯个头,你要纯你干嘛趁舅妈上夜班带她回来住。”
龙信义这人也不装,又一副被她揭穿后喜滋滋的表情:“不是夜班,我妈她单位组织旅游去了,去一礼拜呢。”
“我跟那女孩儿聊聊。”
她起身,龙信义紧接着炸了毛一样,把住铁门:“我跟你讲龙七,上回就特么是被你搅合我才没追着她,说什么跟了我人生就完蛋,你就这么喜欢给人定性,我是个烂人就不能有追求真爱的资格了还是怎么的,好为人师什么呢你,就你牛!你牛你那靳译肯倒是回国陪你啊!”
就这么十句顶一句地砸过来,前几句听进去了,还觉得可能真的对龙信义太过刻薄,听到最后一句猛地来火,往铁门踹一脚:“神经病吧你!当心人男朋友找上门揍你!”
“嗨我这一身肉可不是吃出来的,承蒙您关心嘞,我看你还是先处理好自个儿的事,否则也不会跑这儿,我龙信义可是你人生中的末等选项。”
“你要真像你说的身子骨硬就别靠我挣外快,缺钱别找我惹事儿别找我,还有带妞回来也别睡我的床!”
再往铁门上狠狠踹一脚,她拉着行李走,龙信义嘴硬心怂,抓着铁门栏杆喊:“这房子我的,可不是你的!”
惹得龙七再转身,再往铁门踹第三脚:“月供我妈出的!”
吵完今晚第二架,浑身燥热。
到楼下的便利店买了一罐矿泉水,在柜台付完钱就开瓶喝,锁骨处有汗,头发粘在侧颈,咕嘟咕嘟,把一整瓶喝完,空的瓶子放回柜台,把最后一口咽下后,整个人才算舒爽,撑着桌沿呼一口气,柜台后的员工怔怔看着她。
已经不是之前那个跟她因为空调冷气吵得不可开交的女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