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现在还是上课时间,他上课不会看手机,你不准给他打电话。”
“这也拖不了多久啊,一旦上前十,就算他不看手机,他那圈儿的人也看手机,他现在要知道,咱们至少还能在全国人民都知道之前想想周旋办法。”
“就是不行!”
她仍拒绝,然后,电话突然被切断,班卫的来电插进来了,挂掉后又来了一个之前保存的记者电话,再切断,看到方璇发来的信息:“你没事吧?????”
看来已经上前十了。
切回通话,给老坪撂一句“反正你别找他”之后,挂电话,手机啪嗒一下往桌面碰,屏幕上有一层薄薄的手汗,但是来电响不停,廖寺彭的电话来了,舒萌的电话来了,还来了好多没记过号码的陌生来电,劈天盖地的问号让她觉得胸口闷,喘不过气,拇指摁住机身旁的键。
关机。
她真没想到事态能发展地这么快,令人措手不及。
后来在靳译肯房间床脚边的地毯上坐着,没开灯,因为仿佛能想象到此刻网上是一副多么热火朝天的景象,人们围观她,复制她,转载她,用语言堆砌起来的城墙压碾她,越想,脖颈越僵硬,皮肤越泛冷。
还想起葛因泞,想起白艾庭,想起简宜臻,想起郁井莉,想起那些久远记忆中和她结下梁子的人,她们是否在笑,想起那三年孤单面对满校流言的日子,是否又会被打回原形,三个月的担惊受怕达到高潮,临近崩溃。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