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轻微起伏时,手机哔一声响。
收回思绪,不是一直在聊的舒萌,是学校里的班级群,葛因泞作为班长,在群内发了一张有关下周校外社会实践活动的通知。
以十人为一小组展开的活动,任务是拍摄自拟主题的微电影,在市周边任意挑一拍摄地,产生的住宿经费由校方出,拍摄成果计入学分。
之前龙七压根不知道有这回事,而班内人早已趁这几天抱好团,一个一个小组的人员名单都交了上去,搞得她明晃晃地落单,辅导员在群内AT她,提醒她虽然工作繁忙,但应重视学业,尽早确定小组。
哪儿来的小组让她确定?
要说一人成组也就算了,她往老坪那儿借几个人就能组成一个导演编剧演员齐全的小型剧组,现在是跟同学合作,互帮互助,她这刚向大众表明可能感染HIV,外头的风向再包容再理解也好,真搁到这些朝夕相处的同学身上,一关系到自身安全利益,该避讳照样避讳,该躲照样躲,群里没一人搭理辅导员,她从外套的兜里掏出一根偷摸从连芍姿的烟盒里顺的女士烟,打火,抽一口,垂下手掸烟灰,烟气迎风散在长发间。
群消息又一声响。
辅导员在群里问,哪个小组还缺人?
她“呵”一声笑。
正要打字,又一声震动,傅宇敖:我们组。
拇指在键盘上一顿,她掸第二记烟灰。
群内无人应话,气氛僵硬,但估摸着人人都在同一时刻截屏发往自个儿的小团体说私话,她没出声,往前滑傅宇敖的小组人员名单。
傅宇敖,
吉峻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