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没有房间了,如果您实在介意,可以跟朋友合拼一间,我们退您房费,这样您看可以吗?”
显然行不通。
她说算了,挂了电话,用手机查附近其他旅馆,但似乎山腰上只有这一家民宿,最近的酒店都在山脚那片儿,她没车,下不去。
天花板又吱嘎一声作响。
一整条手臂上的汗毛竖起来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膈应老鼠这玩意儿,抬头死盯着,手机一声响的时候,震得她手一抖,那几个女生这会儿在群里发聚餐时拍的合照,一发就发数十张,拍得还几乎一样,震得手麻,她把手机静音。
刚静音,靳译肯的电话就来了。
接到耳边,她到阳台的藤椅上坐着,山谷间起着雾,把外套披好,听他问:“活动怎么样?”
“还没展开,刚到呢。”
“住哪儿?”
“一间民宿,在半山腰上,视野挺好,就是,”顿了顿,她没往下说,反问,“我接吴尔那戏,你知道了吧?”
“吴尔跟我说了,”他说,“你应该先找我,我是你老板。”
人都没见着呢,架势倒起来了,她呵一声:“你再说一遍。”
“你开心就行。”
他在那儿笑嘻嘻,而后又问:“带外套没有?冷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