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阙将她的手按在枕边,另一只手取过药瓶。青瓷瓶在烛光下泛着冷光,倒出的药膏却带着温热的药香。他的动作依旧行云流水,仿佛只是在完成每日既定的课业,唯有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颤动的阴影。
“不要!”
曲红蕖突然翻身,带翻了床头的铜炉。沉香混着药味在屋内炸开,她滚烫的额头抵在他心口,挣扎间扯落了他束发的玉冠。墨发倾泻而下,与她凌乱的鬓角纠缠在一起。
“曲红蕖!”
他蹙眉紧紧按着她不肯安分半分的身子,紧紧蹙起眉头。
“放手!好痒!”她浑身瘙痒难耐,却被他恩的动弹不得分毫,气的快哭了起来,小手胡乱挥动,却被他用另一只手牢牢按住肩头,力度重得像是要将她钉入被褥。
“…………”
炉烟袅袅,当心儿又取了新的药膏回来时,不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那一向清贵不可亲近的城主,此刻那清雍的衣襟被扯得敞开,露出半截锁骨,墨丝凌乱的披散下来,腕间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抓痕,而他怀中的那个少女还在不安分的哭着扑闹着,青瓷药瓶滚落在地,药汁泼洒在梨木地板上,混着打翻的香炉灰烬,在烛火下泛着暗红,看上去甚是狼狈。
三更漏壶的水痕漫过第三道刻线时,曲红蕖终于在辞凤阙汗湿的衣襟里安静下来。她闹得出了一身汗,烧也退了下去,才在他怀里渐渐睡了去,那白嫩嫩像个小兔子的脸蛋上海楚楚可怜的挂着两滴嗔怪的泪珠在烛火中轻轻摇曳。
那日之后,辞凤阙每日午后都会来到她房间里,亲自给她伤口上药。
“嘶……好疼~~~城主,轻一点……”
“别动”
他重重摁住她不老实的肩膀,手指缓缓推下她肩头的衣服,
“呜,好痛,我……我自己来……城主,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你若是肯乖乖让心儿给你上药,我也不用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