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嫌弃我了么……”
这句话像块冰,沉进心底。山茶想起人间的话本,想起女子以色事人的桥段,忽然颤抖着伸手解开腰带。月光透过竹影,那些未愈的鞭痕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她深吸一口气,抱起绣着山茶的锦被,往不系舟的殿室走去。
寝殿里燃着清淡的竹香,不系舟正倚在竹榻上闭目浅眠。忽而,他感觉到有什么软软的东西靠近了自己怀里,睁开那双沉冷的眸子侧目看清,便见山茶裸露着肩头,怯生生倚在她的怀里,水眸清柔如水,又带着羞怯的媚态,正仰起头看着他清凌又带着几丝阴厉的面容。
山茶被他看得浑身发烫,却壮着胆子搂住了他修长的脖子,咬着唇小声道,:“夫主……
我想伺候你……”
“伺候我?”
不系舟的声音里带着诧异,这还是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主动亲近他,见他沉着脸不动声色的看着自己,山茶便又大着胆子朝他的胸膛摸去,却在她伸手触碰他衣襟时,被他突然擒住了手腕。山茶看见他竹海似的眸底深处翻涌起暗潮。他的指尖碾过她手腕,力道大得近乎惩罚:“谁教你的这些……说!!”
剧烈的疼痛让她不由的红了眼圈,她委屈的垂下眼睫,泪水低着头不敢看他眼底的情绪,只是小心翼翼的道,:“她们说……
说你因为我的疤……因为的疤…………所以才不来我房间……”
“就因为这个?”他好笑的挑了下眉头,下一瞬间已搂住她的腰肢将她猛地按在竹榻上。不系舟的健硕的身子压在她胸口,竹刺隔着布料刺痛皮肤,看着她因为后背吃痛而皱眉,下意识的放松了力道,但是冰冷的指尖却挑着她的下巴,黑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不是说过了么,这个世间上除了我,任何人说的话都不许信,这么快就又忘了?”
山茶被压在竹榻上,锦被滑落至腰间,未愈的鞭痕在烛光下泛着淡红。不系舟的气息喷在她脸上,带着灵竹特有的清苦,
“我只是……”
她声音发颤,喉间像卡着片带刺的竹叶,“我怕夫主不要我了……”
眼泪不受控地滚落,越说越委屈,
“你这几日只是守在门外,却不肯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