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如何?”柳轻眉紧张地问。
袁千行注视着她,突然发现许多以前忽略的细节:她右眉梢有一道几乎不可见的疤痕,指甲修剪得整齐但留有细小的毛刺——那是长期摆弄机关工具留下的痕迹。
她的眼睛在烛光下不是纯黑,而是带着深褐色的纹路,像两枚上好的琥珀。
“很好。”他声音沙哑,“从未这么好过。”
门外传来脚步声,周知府匆匆进来,官服下摆沾着泥水:“梅公公封锁了全城水道,好在清流社的人已经接应到了。”
他打量着袁千行,“袁公子看起来气色不错。”
“多亏柳姑娘的解药。”袁千行起身行礼,“周大人冒险相助,袁某没齿难忘。”
周知府摆摆手:“我与令尊是同年进士,当年多蒙他指点。”
他压低声音,“清流社的集会定在子时,在漕帮的货仓。袁千峰点名要见你们。”
大哥还活着!
袁千行心头一热。
七年了,他以为全家只剩自己一人…
“周大人可知信王是谁?”袁千行想起母亲遗言。
周知府神色一凛:“信王殿下乃当今皇上胞弟,近日奉旨南巡,三日后抵达扬州。”
他意味深长地说,“若能当面呈递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