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郑等人七手八脚地用麻绳将仍在抽搐的李胜利捆成粽子。
这个方才还凶神恶煞的男人,此刻蜷在地上发出呜咽,右眼血肉模糊,血水混着灰尘糊了满脸,就算捡回一条命,这只眼睛也彻底废了。
姜海棠靠在陆良辰肩头,突然想起什么,挣扎着要起身。
“李秋兰!这件事肯定和她有关!刚才门锁……一定是她帮忙……”
话音未落便咳嗽起来,牵动后背的伤口,疼得冷汗直冒。
陆良辰眼神瞬间冷如寒潭,他轻轻拍了拍姜海棠的背示意她别说话,转头对老郑说:“老郑,带两个人去李家,务必把相关人等控制住,我带海棠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回家擦点紫药水就好……”
姜海棠虚弱的抗议,话没说完就被陆良辰严厉打断。
“你后背的伤口很深,铁器上锈迹斑斑,必须打破伤风针。”
“没这么娇气……”姜海棠还想挣扎。
可陆良辰抱着她大步往外走,语气不容置疑:“要是感染败血症怎么办?”
他的下巴轻轻蹭了蹭姜海棠的发顶,声音放软了些:“别让我担心,嗯?”
医院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姜海棠趴在诊疗床上,咬着嘴唇任由医生清理后背的伤口。
沾着碘伏的棉球擦过伤口时,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绷紧,指甲深深掐进床单里。
陆良辰一直守在旁边,伸手让她攥着,掌心很快被掐出月牙形的血痕。
“很疼吧?”陆良辰声音发闷,看着医生将沾着铁锈的碎布从伤口里夹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被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