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春天的第一场雨,持续了整整两天。
姜海棠躺在病床上,听着护士议论着纺织厂的动静。
有人说保卫科连夜搜查了半个厂区,有人看见国安的车进进出出,还有传言说李胜利牵扯出的案子比想象中更大。
第三天清晨,阳光终于穿透云层。
陆良辰推门进来时,胡茬布满下颌,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手里拎着两个饭盒:“医生说你恢复得不错。”
姜海棠坐起身,牵动伤口微微皱眉:“案子怎么样了?”
男人沉默片刻。
“他是两年前还在部队时被策反的。”陆良辰声音低沉,“利用转业的机会进入纺织厂,窃取的机密涉及军工纺织材料,也是敌特的安排。”
“他和去年在火车上对我们动手的那伙人是一个敌特小组的,当时,我们的消息就是被李胜利泄露出去的。”
姜海棠知道这一切后,忽然就明白了上辈子为什么李胜利会发迹得那样快。
估计他一路平步青云,都是用机密换来的。
这个人,真该死!
他的光鲜亮丽背后,不光有自己的血泪,还沾满了国家的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