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声音一顿,
“我何错之有。”
即便要做世人眼中愚不可及,一意孤行之人,她也绝不背叛自己。
无人可依,总有她做自己的信徒,又有何不安。
她答的果断,也无意去求完颜异的认同。
但听者只轻轻一笑。
“郑婉,”他又叫了声她的名字。
他的语调其实不带什么鲜明的缱绻,但莫名清和。
他道:“你手中其实仍有一柄剑。”
“或许旁人视之如无物,”完颜异平视她的双眼,“但它终会助你斩尽囹圄,直指乾坤。”
青年其实鲜少有这样正经的时候。
“那柄剑,”
他的话如雪峰圣泉,带着清湛的凉意,潺潺拂过听者自耳道至心脉最直白的路途。
“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