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青年坐得挺直,不忘留力稳住她的腰。
他垂眸兀自敛息,神色尚且自如,只是额际若隐若现一层薄汗,暴露了他并不那么从容的状态。
况且身下的存在是再粗犷不过的鲜明。
郑婉有时会想,这人生来一副金尊玉贵的模样,风姿是叫人挑不出半点错处的英挺,身上唯一一点谈得上有些吓人的,大约也就是胯下这块反骨。
郑婉抬手,轻轻拂过他的汗痕,随即指腹往下一落,碰了碰他轮廓分明的眉眼。
昨夜匆匆,她又几乎束手就擒,其实并未太得空仔细瞧完颜异。
他身强体壮,愈合的能力亦非常人可言,眼下唇角只剩浅浅一道痕,同他这张俊俏得有些冷清的脸相映,有种格格不入的吸引力。
大约知道自己此刻的状态有些危险,完颜异这才迟迟瞧她一眼,将她有一下没一下作乱的手握下来,声音微哑道:“别动。”
郑婉索性顺势放下手,接着从他的束缚中挣脱开,一声不响地拽开了他装束齐整的腰封。
马车不明车厢内难以自控的暧昧,只兀自稳步前行。
完颜异略一回神,一动不动地看着她较昨晚熟练了不少的动作。
“郑婉,”青年目光微深,顿了一顿,语气不明地出言提醒,“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