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算冤家路窄。
待宫人上前,甄秀晚却余怒未消。她愤然拂袖,径直步入内殿,一股浓重药香扑鼻而至。
她越想越气,心下暗骂甄修证该死,待见到兰泽后,轻蔑之意更甚。眼前病弱短寿的皇帝,如何能助她成就大业?
而床榻之上,兰泽咳嗽不止。
她见甄秀晚进来,便命人赐座。
菱花窗外天色阴沉,映得兰泽面色灰白,她手中锦帕已染鲜血,待咳喘剧烈,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一般。
“臣妾伺候陛下用药。”甄秀晚想到兰泽病重,自己不仅孤寂一生,太后之位更是遥不可及,心中恨意又添几分。
“无需你在这里劳烦,这等琐事让甄修证来做。”兰泽言罢,似觉不妥,又道,“稍后朕也会让他回去,你们都不必来侍疾了。”
甄秀晚听后,暗中打量着兰泽,见她确实病入膏肓,也打算听从兰泽的话,不再留在内殿侍疾。
“臣妾遵旨。只是那甄修证冒犯了臣妾,已被臣妾打发走了,陛下近日恐难见他。”
“他会冒犯你?”
在兰泽印象里,甄修证并非无礼、唐突的人。
“正是,他非要提及臣妾儿时糗事。九哥与臣妾自幼相识,总爱翻旧账,臣妾一时气极,才将他逐出御前。”甄秀晚说着,娇怯地看向兰泽,“陛下不会怪罪臣妾吧?”
“无事,你们自行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