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明璋原本没有官身,也不知赈灾结束后,是继续做他的闲云野鹤,还是获得了朝廷任命。
裴云湛回道:“陛下选派其他人做了河州知府,留他担任禾城县令。”
冯清岁唇角溢出一丝笑意。
看来屈明璋可以如纪长卿所愿,开拓牧牛业了。
“汪!汪!”
卷毛见冯清岁久久不扔藤盘,张嘴催促。
冯清岁低头看了它一眼,对裴云湛道:“我先遛狗,改日再叙。”
“好。”
裴云湛立在河边,看着她和两条狗边嬉戏边往前走。
夕阳洒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柔和轮廓,眼角眉梢皆是温柔与灵动,唇边的笑意宛如晚风里的木芙蓉花,柔软而鲜活。
她身上没有一丝阴霾,仿佛岁月不曾苛待过她,不曾夺走她的丈夫,也不曾让她目睹小叔子遇害。
和他在禾城时见到的她判若两人。
他方才在心里酝酿的安慰和怜悯是如此多余。
敛去眸底复杂的神色后,他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