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捏紧拳头,俯身捡起账册,书信。
那些证据将他钉死,但他却死咬着不承认。
“父皇,儿臣冤枉,父皇忘了?这些兵卒是驻守衮州的宋将军所留,若说招兵,儿臣万万不认。衮州地势要紧,历来也是兵家常争,是以儿臣想着每年募兵多招一些,连那奏疏都已经写好呈送给了父皇,难道父皇没有看到?”
四皇子跪下,言辞哀切,似真的被冤枉。
戚修凛定定看着他,拧眉,转而看向立在皇帝身侧的王全。
若四皇子真的写了奏疏,陛下不可能疏忽以至于没有看到,唯有一种可能,王全从中做了手脚,藏匿或者故意不让陛下看到,以此造成偏差,给四皇子制造机会。
可,他为何要帮四皇子?
王全垂头,宽慰着皇帝,“陛下,衮州每月都会送来奏疏,四殿下借着奏疏与您诉说衮州风土,还有好些呢,要不,奴婢去取来,您翻阅看看?”
昌惠帝颔首,疲乏地摆摆手。
之后,王全将有关衮州的奏疏全部取来,还真就翻出四皇子关于多募兵的奏疏,不过,奏疏上说是五万,而并非戚修凛所查到的十万。
“你的人,出现在别院,说是奉了你的令,去查看宗权的生死,又是怎么回事?”
昌惠帝问出这句话。
戚修凛心里一沉,便知,这件事只怕不能往重了判。
最重要的人证已死,更多细节无法问出,四皇子稍作狡辩便能从轻处罚。
“儿臣早些时候与先生起了冲突,先生想让他外室之子入营,儿臣没有应下,他许是怀恨在心,故意污蔑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