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袍席地而坐,斟酒时,与她说了些儿时趣事。
远处,山岗呼啸而过一阵风,草儿摇晃间拂过浅绿色裙角。
“四姑娘,以前就听说那里头埋着的大姑娘,差点跟萧副统领结了亲,后来萧副统领去边关,就是为了她挣军功,她死了,副统领说不得就能忘了她好好跟您过日子,您不应该高兴吗?”丫鬟鹊儿扶着林月瑶。
林月瑶指尖一颤,“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死了,我为何要高兴,如果她死了,萧家上下欢庆,我才要好好考虑要不要嫁给这个人。”
但她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她不清楚萧凌和徐灵君之间的纠葛,只知晓,逝者为大。
远远地将看了几眼,便折身离开。
转眼间,便到了月底。
这半月来,文蔷隔上几日就来国公府,跟潮儿玩耍,小孩子长势喜人,嫩胳膊嫩腿跟水豆腐似的,看得文蔷也觉得生个孩子没那么难以接受。
午后日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地上撒了一地碎金。
文蔷拿着拨浪鼓轻轻摇晃,“我听说,承安侯出府的时候,不知为何跟曹氏厮打在一起,曹氏没了女儿愈发没有顾及,将承安侯的脸抓得像个花猫。”
让人唏嘘,也给卿欢姐丢人。
百姓提起来,都会说国公府侧夫人的爹跟个泼皮似的当街和妇人扭打。
卿欢手里针偏了几分,戳到了指尖。
她不是担心承安侯,而是担心母亲在侯府被牵连。
“照这样下去,承安侯迟早会休了曹氏,到时候便将你母亲抬到主母位置,也是正好。”文蔷说完,又神秘道,“上次在万岁山,刘夫人与何夫人不是一唱一和,想让你松口,让刘婵进门吗?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