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给他掸落肩上的雪,拉着他走到卧房,让丫鬟送了热水。
戚修凛自行解开外袍,“衙署的床太硬太冷,睡不好。”
他以前做将军时,隆冬里还要睡硬板床,也没有觉得睡不下去,现在倒好,贪恋家里的温柔枕,也觉得衙署的被褥不如家中的香。
卿欢失笑,赶紧着让他净手,喝了点热汤暖暖身子。
“潮儿睡着了?”他轻声问,将她扯到了怀里。
“睡了。”
夫妻敦伦再正常不过,但戚修凛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在案上铺了一张宣纸,握着她的手,两人同画了雪中红梅。
梅花殷红,绵雪细白。
最后一幅画被揉皱得不成样子。
许久之后,戚修凛将她从桌案上抱下来,去湢室沐浴。
卿欢还恍惚着,一张脸又羞又恼,恼他如此大胆,羞的也是他居然提笔在她身上落画。
“对不住,我给夫人赔罪,亲自给夫人清洗干净。”
他大掌厚实,用巾子将她肩膀的梅花搓洗几下,颜料便被洗掉。
原本的湢室只有浴桶,后来戚修凛找来了工匠修了汤池,池子虽不是很大,容纳两人却绰绰有余。
卿欢趴在边缘,身后抵过一具宽厚的胸膛。